是胡芩,他离开京城的可能性大吗?”
周蔚道:“怎么不大?我若是杨松,我不让胡芩回老家,我直接让他逃走,去南方,这样谁也找不到他。”
戚浔便问:“胡芩有父母兄弟的吧?”
“有,就在老家。”
戚浔便道:“人生在世,牵挂极多,就算杨松是主子,胡芩也没道理为了主子隐姓埋名,他若去了南方一辈子不回来,父母兄弟如何办?”
日头升高,茶肆外的街市上逐渐人来人往起来,戚浔看着窗外道:“大隐隐于市,若是我,我便令胡芩藏在京城,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少卿大人只怕也是这么想的。何况杨松在伯府地位不高,亲信之人必定极少,留个信任之人,或许还有用。”
周蔚只觉自己被戚浔说服,再看向伯府正门时,忽然咦了一声,“又是巡防营指挥使——”
戚浔定睛一看,见果然是钱镜明带着个年轻男子催马而来,身边还跟着华贵马车,钱家与杨家是世交,多半又是来府上探望的。
他们在府门前停驻,催马者下了马,马车里走出一对母女来,果真此番是携家眷登门的,钱镜明带着那对母女走在前,跟在身边的年轻人坠在后,可就在他走上台阶之时,他却忽然有所感应一般的朝茶肆的方向看来。
窗棂大开,周蔚被掩着,戚浔却是半个身子露在窗口,正好与此人四目相接,她万万没想到此人这般敏锐,想躲避已经来不及,只好端起茶盏饮茶,又对对面的周蔚露出个笑来,仿佛本就是在此与人有约。
“别看了,我们被发现了。”
周蔚忙也收回目光,“此人好生警醒!怎么办,杨松是不是要知道我们在外盯着了?”
戚浔只觉那道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方才消失,心底也有些忐忑,“此人有些面熟,似是前次跟着钱镜明入伯府的巡防营之人,他见过我,相比猜到大理寺的人在伯府之外绝不简单,若他是个明理的,便当绝口不提。”
周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