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州,二人面面相觑,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覃文州轻咳一声,“王爷,这个胆大包天之人,不会是下官衙门里的谁吧?”
傅玦“哗啦”翻过一页案卷,“不是。”
覃文州松了一大口气,又忍不住猜测此人是谁,傅玦虽是如此言语,可话语里也听不出恼恨之意,一时叫人拿不准是该顺着他苛责呢,还是静观其变就好。
正当他猜测傅玦心思之时,傅玦忽然问:“这上面只写了李家大宅在城东康平坊,怎未写李家产业在何地?”
李廉忙道:“李家在城内产业极多,尤其东市和西市附近,这些我们调查之时了解过,因为和案子没有直接关系,便未曾在陈述之中细说。”
傅玦看向他,“城西的产业在何地?”
“在西市上有一家最大的天茗茶楼,一路往更西边洛神湖去还有三家,两家茶楼,一家叫清风,一家叫陶然,还有一家叫悦茗的茶叶铺子,这些我们都走访过。”
李廉答得细致谨慎,生怕惹得傅玦不满,傅玦听完,又细细将案卷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而后问:“你们有没有想过,车夫只是个替罪羊,真正对李聪的马车动过手脚的另有其人?”
……
迦叶寺里,慧能师父将戚浔和周蔚请进禅房说话。
“李家信佛,几乎每个月十五都来上香,若老爷和夫人来不了,便会派遣大少爷或者二少爷来,九月半那次,他们一家人如常来上香,寻常要拜的菩萨都在前山寺院,唯独后山山壁之上,有一尊凿在山壁之中的古药王菩萨,那几日李夫人身体不好,二少爷便说要去为李夫人拜药王菩萨。”
“可那日下大雨,后山的山路本就不好走,下雨天更是路滑泥泞,二少爷十分孝顺,执意要打着伞往后山去,他下山之时,头顶一处山石被雨水冲刷的滚落下去,擦着他的额头和肩膀而过,让他额头受了伤。”
慧能抬手指着自己左侧眉尾,“大抵是这个位置伤了,肩膀上也擦出了一块淤青,当时额角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