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调转马头,马鞭一扬又朝着京畿衙门一路疾行,后面车厢里,傅玦掀帘看向外头漭漭的夜色,眉眼覆了霜雪一般。
待到京畿衙门,已过人定时分,李廉和覃文州早已下值,傅玦的到来令衙门里当值的几人惶恐不已,傅玦吩咐道:“去把茶商李家的案卷取来。”
当值差吏结巴道:“案卷、案卷放在库房,小、小人们没有库房钥匙。”
傅玦半点不给缓和的余地,“那就去把你们李捕头和覃大人请来。”
衙差只以为出了了不得的事,立刻再叫一人,分头去请李廉和覃文州,林巍狐疑的看着傅玦,“主子,怎么忽然问起了这案子,有了什么变故不成?”
傅玦未曾答话,林巍摸了摸鼻尖,知道今夜得小心着伺候了。
李廉和覃文州几乎同时到的衙门,二人在衙门口碰见,都是一脸疑问的看着对方,李廉在发觉覃文州也一头雾水之后,苦涩道:“您都不知生了何事,属下更不知了!”
覃文州快步进衙门,“见到王爷便知道了!”
二人至前堂门口,一眼瞧见傅玦寒着脸坐在屋内,顿觉心头一紧,覃文州先拱手道:“王爷久等了,不知生了何事让王爷大晚上过来?”
看到覃文州和李廉,傅玦面上浮起一层温煦,可惜这温煦未达眼底,开口时语声也带着凉意,“李聪的案卷拿来让本王看看。”
覃文州立刻让李廉去取案卷,回头又道:“王爷可是想过问案子进度?不瞒王爷说,这案子眼下还未有进展,我们的通缉画像已经发往南边各州,却还是没有那车夫的踪迹。”
“本王知道找到那车夫不易,不过今日,本王有了些别的推测。”
覃文州一惊,不多时李廉快步回来,还是拿着前夜给傅玦看过的卷宗,傅玦接在手中后,覃文州忍不住问道:“王爷怎会对案子有别的推测?”
傅玦头也不抬的道:“因一个胆大包天的人。”
覃文州看向李廉,李廉也无措的看着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