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是不是忘了上药?”
戚浔醒过神来,借着一丝月光从包袱里摸药油,忽而“呲”的一声,是傅玦点亮了火折子,“找到了吗?”
“找到了!”
戚浔摸出药油,又将自己裙摆往上掀了掀,拉起裤脚露出纤细小腿,那日红肿青紫的伤处如今已经消肿,只剩下一痕淤青还有些疼痛,傅玦举着火折子,没有熄的打算,戚浔略一犹豫,侧了侧身自己上药。
车厢里漆黑,火折子的光亮将戚浔的小腿照的白花花的,傅玦掠过一眼便不再看,戚浔倒也利落,很快便将裤脚放下,傅玦又道:“肩上的伤呢?”
戚浔忙道:“已是好了!”
傅玦略一犹豫,将火折子熄灭,嘱咐道:“睡吧。”
马车辚辚,颠簸不断,戚浔却很快睡意朦胧,迷迷糊糊之间她只觉身上多了一层什么,又有人将帘络放下将夜寒挡在外头,她无力睁眸去看,索性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她正睡意香甜,马车却忽然提了速,颠簸更甚,以至于她惊醒了过来!
定眸一看,却见马车空荡荡没有傅玦的身影,她手脚虚软的拉开帘络,外面驾车之人竟变成了张伯,张伯狠命的抽打马背,一边回头去看,口中焦急的道:“逃,小姐,我们快逃——”
戚浔一颗心跳的飞快,耳畔响起了急迫的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近,又以围堵之势朝她们涌来,戚浔急的呼吸不畅,远处的喊话声好似索命的鬼魅。
“抓住她们,那是永信侯府的公子和小姐!”
“抓住侯府逃奴,拱卫司赏赐百金!抓住永信侯府的小姐,赏赐万金!若能把永信侯府公子的尸体带回去,赐二等爵并拱卫司副指挥使!”
刺耳的吼叫声伴随着马蹄声越靠越近,张伯却忽然将缰绳交到了戚浔手里,他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道:“小姐,自己逃!逃的越远越好,张伯去绊住他们!”
戚浔来不及说话,张伯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她无声的喊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