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缰绳却忽然变作了灵蛇一般的藤蔓将她捆绑了起来,一错眼,她恍惚间看到远处有个白衣少年,他好似货物一般被人拖行,又有人举起一把铡刀,狠狠地往他脖颈上铡去!
“哥哥——”
戚浔一声大喊惊醒了过来!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冷汗盈满额头,急促的喘息之中,她看清了傅玦严峻的面孔,傅玦蹲在她身前一尺之地,正严肃的看着她。
好似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戚浔一个激灵,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你做噩梦了。”傅玦沉声道。
戚浔动了动唇,却觉嗓子干哑的厉害,马车还在走动,却慢了些许,起伏的帘络之外,透进一抹清晨的曦光,天竟然要亮了。
“我……”戚浔垂下眸子,不与傅玦对视,“我梦见了族人。”
她不断的深呼吸,这时,忽而看清自己身上盖着一件白色狐裘斗篷,这斗篷她再熟悉不过,连忙要从肩上扯下来。
傅玦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你刚醒,先盖着。”
他很快松手,退回座位上,缓声道:“你刚才喊了一声哥哥,是梦见族中哥哥了?”
戚浔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对。”
戚家家主只有三个女儿和一个幼子,她不该有亲哥哥,而整个戚氏大族,自然是有她堂哥的,傅玦缓声道:“戚家出事的时候你年纪尚小,竟还记得?”
戚浔摇头,“记不清了,梦里梦见的也看不清模样,只有个意向。”
傅玦默然片刻,“缓缓吧,今天天黑之前便能到京城。”
戚浔没再还傅玦的斗篷,她将斗篷拉的高了些,那一圈白色的狐裘毛领正好挡住她半张脸,她呼吸之间闻到斗篷上有一股清冽芳润的龙涎香,那香味令她神识清明了三分,于是她深吸口气,将半张脸都埋进了斗篷里,又闭上眸子缓神。
傅玦未发一言,等日头升起,戚浔才恢复了精气神,她将斗篷叠好还给傅玦,众人又停下马车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