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杀了他?”
“我没有别的选择,若当真放了薛明理回去,薛明理自然告诉他们我知道了真相,到时候,他们岂会放过我?”徐栎神色一冷,“何况,薛明理无辜吗?他看到我姐姐出事无能为力未施救便也罢了,可他为了别人的胁迫,便要来取我性命,倘若我未和师父学过武艺,我已是他刀下亡魂,说到底,他和余鸣他们一样,将我这等人下人的性命视为草芥。”
“我没有救他,我看着他失血过多而亡,后来我想,若是我逃了,薛明理他们或许还会缉拿我,既是如此,何不如让我‘死’了?我给他换上我的衣袍,将我家钥匙挂在他身上,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划花了他的脸,我知道水塘里尽是淤泥腐草,尸体扔进去必定会烂的更快,于是我给他的尸体绑上石头沉入了水塘里。”
“我做这些花了一夜功夫,第二日我不敢走远,也想找到姐姐的尸骨,可我在后山转了半日,什么也未发现,而我还看到余鸣几人派人去找薛明理和我的下落,待发现我和薛明理都消失无踪后,他们显得很心虚,留下两个随从,就这样离开了驿站。”
徐栎摇头,“我知道他们是不会死心的,留下随从,便是想知道我和薛明理的动向,这期间,我躲到了附近的县城去,隔了五六日再偷偷回村里,便见村里人都在传我的死讯,还报了官,于是我放了心。”
“那以后,檀州和京城我不敢再去,便一路往西去了林州,林州彼时有山匪为祸,驻军为了剿匪但凡青壮年都收,我随便编了个名字便进了驻军。”
“我在林州驻军一待便是七年,这期间,我顶着徐栎的名字做最苦最累的差事,为的便是不让人发现我,可有一日,我知道余鸣做了大官,我甚至……甚至见过辛原修一面,他从肃州过来办公务,我见到他之后,忽然觉得我不该这样。”
他语声微颤,“姐姐的尸骨还无下落,照老一辈的说法,尸骨无人安葬,便是孤魂野鬼,而当年害了姐姐的人,却一个个都成了一方封疆大吏,我……我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