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又去驿站闹,想让薛明理来杀了我,只要我往后再不出现,驿站众人也会忘记我们姐弟,至多去村里打探一声而后换一家人收菜,那时我刚满十八岁,看着体格瘦弱,极好欺负,他们觉得薛明理一个人便能杀了我。”
徐栎深吸口气,似乎也不愿陷入那段回忆,“薛明理会些拳脚功夫,他找上门来,先说知道我姐姐在何处,待我让他进门,他便露了凶相,他用匕首朝我刺来,可他没想到我会功夫,且身手比他更利落,而他还有个致命的缺陷——”
“他一只耳朵是聋的,反应更为迟钝,我与他缠斗片刻便将他制服,当时我很害怕,为了自保我也下了狠手,我刺伤了他,到那时,他才开始后悔,他求我救他,说可以告诉我姐姐下落,我这才猜到他为何来杀我。”
“我逼问他,他说姐姐前夜被余鸣几人截住,强掳去了房内轻薄,后来生了意外,姐姐死在了驿站里,如今尸体都被他们处理掉了。”
徐栎放在膝头的指节狠狠一攥,“当时他快死了,我知道他不可能骗我,我恨极了,逼问余鸣他们几个姓甚名谁,又问姐姐尸骨何在,问他有没有一同害我姐姐,他疼的厉害,伤口不住流血,根本不敢骗我……”
“他说他撞见了,可余鸣几个知道他耳聋之事,以此要挟他,他耳聋早前便被揭发过一次,这次他根本不敢反抗,否则到手的功名便要丢了,又说前夜看到余鸣他们抬着箱子上了后山,但他不知道最终藏在何处,他又说余鸣他们考中了进士,又说他们家里哪般背景,让我莫要螳臂当车。”
徐栎苦涩的扬唇,“我从小到大未离开姐姐一步,跟着师父去了京城,也是京城里的人下人,我最知道惹上权贵是哪般后果,我怕,可我更恨,我想到去报官,可余鸣他们便是官,他们有四个人,而我身无长物,我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薛明理又威胁我,说余鸣他们在等他回去,若他死了,余鸣他们不会放过我,我顿时紧张起来,知道再也耽误不得!”
宋怀瑾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