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既定生活反目成仇的东西。
整个九十年代,人们在大事已经发生,且不再发生的状态下生活。
电视、音乐,就成为了最低限度的大事。
人们嚎叫着,能量从身体里横飞出来,就像一块块砖头,全是直觉,和美学一点关系都没有。
很多摇滚乐迷给摇滚乐杂志写信,和主编对骂,这也和美学一点关系没有。
那时候,王铸几他们喜欢蒙在屋子里,将cd机的音量开到最大,把整个房间变成音箱,让噪音把墙壁轰得震动起来才肯罢休。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骑车出去逛。
阳光明媚。
街道宽敞。
人平庸。
世界在我用力的双脚下变的很有道理的往后退。
垃圾,大楼,地沟油,按摩店小姐,从面包车上跳下来穿着迷彩服的土成管,乱跑的孩子,各得其所。
街上的一切都像是在拍电影。
有一次,我戴着耳机,骑着自行车,和另一辆自行车撞上了。
耳机从头上飞了,一切戛然而止,就像世界突然漏了,和另一个撞上了。
社会就这样渐渐在停满汽车的自行车道上延展,既不美丽,也不永恒。”
老孟说话的语调很平缓,一点儿也不快,但江由却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听清。
脑瓜子嗡嗡的。
他不知道老孟是在诉说过往,还是讲述道理,亦或是某种纯粹的感受。
江由就像观看了一场充满各种隐喻,夹带了创作者无数私货作品。
这种体验并不愉快。
老孟讲这段话,用了一根烟的时间。
他抽烟很慢,抽一口要停一会再继续。
一根烟,一半他抽,一半被风吹走。
他将烟头递给江由,江由利索的往后跑,把烟按灭在经过的垃圾桶上,再丢进去。
再跑回来的时候,孟愈远说:“刚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