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小心的伸手拨了下他的胳膊。
孟愈远缓缓起身。
江由感谢上帝。
他跟在老孟身边有一段时间了,知道老孟的性格和孟时一样,古里古怪,无法捉摸。
虽然自个觉得杨衣说的很精彩,但老孟心里怎么想的,他是一点猜不到啊。
而且下午在餐厅,孟愈远和杨衣的交谈就不是很愉快的样子。
如今全场起立为杨衣的发言鼓掌。
老孟一个人坐着,江由真怕他干点什么事儿出来。
见他在自己的提醒下起身,江由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出到一半,孟愈远已经叼着烟,自顾自往出口走了。
江由急忙跟了上去。
两人走出放映厅,孟愈远把烟点燃,问江由:“你觉得她说得对吗?”
“对,对吧……”
江由不敢说,其实他压根没怎么看。
下午他看《春江水暖》的时候睡过去了。
这会看《流夏》倒是没睡觉,但也是脑袋空空。
他对这类片子提不起兴趣,还是《西行》好看,不知道白晶晶最后什么结局。
江由有点出神。
孟愈远用力的从肺里吐出吸进去的由烟叶燃烧,所产生的尼古丁、焦油等物质,迈步往前走。
江由回过神来,亦步亦趋跟着。
孟愈远举着烟,放在嘴边,说,“两千年初的一天,金城的双百音乐餐厅,一个朋友从舞台上向观众扑了过去,观众也向他扑过去,其他乐手也扑过,大家滚作一团,比音乐还过瘾。
我对王铸几说,音乐太不过瘾了,只有靠扑。
是啊,人们总是扑上去,有时候月兑光了扑,有时候加上嚎叫,发出噪音,把自己变成音乐的一部分。
王铸几说,这一切不是弥补了音乐,而是让音乐成为她本来应该是的那个东西——
一个能让人往上扑,能让人嚎叫,会让人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