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
《流夏》展映场,杨衣的发言还在继续。
“刘夏由爷爷奶奶所关爱过的童年,将永远留在那个名为夭山的村庄,随爷爷奶奶,一同成为离别的记忆。”
“他们在老去的乡村,继续等待自己的老去,来到城市的我们,看着老人们越来越远的离我们而去。”
“但我们做不了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孩子的名字叫刘夏,这是他一出生就被赋予的符号。”
“电影的名字叫《流夏》,记录了在刘夏生命中流淌过的某一年夏天。”
“而真正留下的是我们的爷爷奶奶。”
“我们曾和他们一起共乐天伦,但他们渐渐远离我们的时候,却是那么容易,连一句我走了都不必说,只是继续留在村庄里,就已经是别离。”
“感谢大家今天的观影,感谢孟时孟导,陆成康、陆端存两位后期,配乐楼三,共同奉献了这么优秀的作品。”
杨衣放下话筒。
没有结尾惯有的升华,没有“喜闻乐见”的积极正能量总结。
没有讲述后来自己带刘夏到首都游览,也没有展望任何人的未来,更没有号召别人去做什么。
她就说完了。
感谢观众,以及坦然的感谢影片的主创,称赞他们的优秀后,就说完了。
《流夏》是今天最后一部展映的电影。
留给挂名制片人杨衣发表感言的时间,便比较富裕。
她的发言也极精彩,所以现场观影的人,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离开。
待她发言完毕弯腰致谢,现场的人马上起身鼓掌。
人善于找和自己不同的人。
于是所有人起立鼓掌的档口,坐在前排没动的孟愈远,便有些显眼。
特别是当台上杨衣的目光注视他的时候,他的不同被又一次放大。
孟愈远旁边随着众人起立的江由,感觉到周围人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