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剑和路灯后面上场的“拾荒人”乐队主唱鄂上山对他说,“这首歌写的真牛逼,可惜当时我排在最后,不然我就选这首歌了。”
孟时说,“我不喜……”
鄂上山把耳朵凑过来,问,“什么!”
孟时放弃了评价,把手里半根烟递给他,鄂上山接过,还没放进嘴里就听孟时说,“马个这一场比不过麦子,你去死的更难看。”
鄂上山惊愕的看了看孟时,又转头看向舞台另一边的麦子,他不信这个性格乖僻古怪,玩着迷幻摇滚,带着中二气息的老朋友,能战胜这样的舌剑。
舞台上,轰然推进的贝司叠加了滑翔的吉他独奏。
此起彼伏的吉他中,马一个夸张、严肃的歌唱,“我的青春年华只有一次!我从未觉得它愧疚于人!从未!”
……
孟时从表情痴呆的鄂上山手里把烟拿回来,抽一口,抬起脚,把烟按灭在鞋底,说了句,“我以前可真是个崽种。”
从这首歌的歌词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世界的自己,想过自己在穷困潦倒,默默无闻中死去,还觉得这样很洒脱,不负青春,没有遗憾,却从没有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让夏琴同志多伤心。
这是个跟孟愈远一样性格的活崽种。
不过,这是好事,对于正处在“回忆过往满目疮痍,想要弥补孩子做点什么”这个人生阶段的孟愈远来说,听到这首歌,心里应该不会好受。
人就是这样,自己混蛋,就希望下一代不要像他,自己抛妻弃子,希望下一代孝敬父母。
‘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孟时想,‘不折磨的你夜不能寐,我这一趟就算白来。’
孟时身后的鄂上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听他突然骂自己是个崽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孟时也没有给他接话的机会,那边马冬说,“记得投票,3、2、1,来,我们给舌剑乐队锁票,下面的时间交给太阳下的路灯。”这边孟时拿着烟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