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了不起。”萨塞尔面无表情的回应了一句,并后续操作。
他控制无形之子爬向尚未开始腐烂的尸体,将变形的触须刺入皮下血管,开始汲取生命。
背后那名自称贞德的女性没有说话,萨塞尔估计,她应该是对这一场景产生了心理上的不适——之所以说是心理,而非生理——她是亲手焚烧过无数异教徒的裁判官,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反胃。
他精神的触须开始舞动,找到沿着召唤物延展而来的支点,并抓住了它。一瞬间,他感觉到混杂着无数虚幻黑气的‘能源’缓缓流淌,汇成一波波常人无法观察到的浪潮,漫向他的身体,并开始填补这些残破的伤口。
这是禁忌,这是对灵魂的污染,可他很早之前就不是人类了。
黑暗让他感觉亲切,就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在身后那名女裁判官的注视下,他的伤口渐渐愈合,干枯的肌肉也逐渐饱满。而相应的,那一侧的尸体却像是放置了数百年一样,萎缩成了干裂的团块,啪嚓一声,裂开了,化成了黑灰。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是我目前所见过的最令人倒胃口的异教徒了,你的灵魂早就不是人类本应该具备的样子了吧?如果你在战场上落在我手里,我会把你和你认识的所有人都送进裁判所,折磨到你亲口承认自己的罪孽为止。”贞德再次张开嘴。
“吊在天花板上的时候就不要嘴硬了。”
他转过身来,从那位少女金色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比想象中要魁梧的体形,黑色的直发粗硬而光滑,只是沾了许多灰;不长的络腮胡,以及一双很奇特的黑色眼睛——倒不是因为眼睛本身奇特,而是因为他的灵魂表露出了相当复杂的情绪:变化多端,平静而又带着一丝病态,有时又会让人感觉到疯狂。
接着,他开始审视眼前自称贞德的裁判官:
她留着淡金色短发,有一双同样是浅金色的眼睛,肌肤白皙,尽管许久未曾进食,身材和脸颊的曲线仍显得相当柔和。倘若单以容貌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