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龄也感觉这场火有些不同寻常。
张延龄道:“问过了,闵圭那老匹夫说是意外失火,死了五个人,伤了不少,因为陆孙氏的监号在最里面,发现火情时已无法施救。这会儿东厂和锦衣卫的人还在追查。”
张鹤龄微微点头:“这案子不料想刑部的人也不敢暗中搞鬼,不过最重要的是要验明正身。这陆孙氏的家赀万贯,若她拿出家产来保命,或许真会有人铤而走险”
“大哥忘了?那女人的家产,现在都归了我们,我做事大哥还不放心?保准没什么剩下的。”
张延龄不无得意地说道,“大哥既不肯把银钱让我私扣,但那些产业,总归还是要留下些许,等以后卖出去折现也好,或者是用来租出去收取租金,总归有点儿收益。”
张鹤龄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并未再继续追问刑部大牢失火的事情。
刑部大牢意外失火,下午时传到内阁,为谢迁所知。
这年头毕竟每家每户到晚上都会点桐油灯、蜡烛,就算失火也不当稀罕事,就算戒备森严的皇宫过不了多久还会被烧一轮呢,遑论其他地方?但刑部大牢已有多年未曾走水,让谢迁觉得有些奇怪。
谢迁把一天的奏本票拟上奏后,从皇宫里出来,正好遇到兵部尚书刘大夏,两人连忙走到一块儿谈及此事。
“刑部失火,陆门孙氏死在火场,谢阁部可有听闻?”刘大夏上来便问了一句。
谢迁只知道刑部失火,却并不知孙惠娘恰好烧死在里面,他稍微一愣,问道:“怎么如此巧?”
刘大夏犯起了嘀咕:“今晨闻听,也觉得事情太过凑巧,但细问才知道陆门孙氏拘押于牢房深处,火起之后施救不及,才令其葬身火海。”
“吁”
谢迁听到这消息,有点儿为沈溪感到担心,他怕沈溪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可有验明正身?”
刘大夏道:“东厂、锦衣卫连同三法司,皆进火场查验,牢房并无人为破损痕迹,火势也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