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杜锦宁这般,用圣人的话将杜辰生的不合理要求怼回去,不光怼得杜辰生哑口无言,便是袁修竹、齐伯昆也说不出她的半点不对来。
谁敢说圣人不对?你能说这圣人这句话没道理?
见杜辰生还站在那里,他立刻出言帮自己的学生,厉声喝斥:“怎的?还没听明白?那我要不要我跟你解说解说?”
杜辰生饶是脸皮再厚,也在这里呆不下去了,他拱手对关乐和作了个揖,转身掩面而逃。
弟弟走了,杜寅生也没脸,但他却不好跟着一起走,否则倒显得他跟杜辰生是一伙的似的。再说,杜云昌还在这儿呢,他不能不顾儿子。
抬头看到杜云年竟然拿着一只鸭腿在大吃特吃,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刚才的刀光剑影,更没注意到自己老爹已经被气得离开了这里,杜寅生顿时气结,伸出脚去用力踹了杜云年一下,低喝一声:“滚。”
杜云年这才抬起头来,发现屋里气氛不对,最重要的是他老爹不见了。他茫然地望向杜寅生。
杜寅生狠狠地瞪他一眼,朝外面努了努嘴。
章光义虽说跟杜辰生是同村,可刚才站在了关乐和这边同仇敌忾,可不像杜寅生这样藏头露尾见不得人。
他冷冷出声:“你爹走了,还不快滚。”
杜云年这才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抬脚追了出去,临走之前还不忘从盘子里将另一只鸭腿抓在手里。
杜云昌将头埋进袖子里,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眼前这人是他堂兄啊,这脸丢的,他都没脸见山长和先生了。
这一屋子人里,跟个老顽童似的袁修竹,性子最是豁达。他不像齐伯昆常年呆在京城里,顺风顺水一路升迁,而是辗转在各地任职,从小小县令做到一省太守,最后到被贬谪辞官,真是看尽了世间百态。
他对杜锦宁这做法最没有芥蒂。
见一屋子人都不说话,他笑呵呵地对仍站着的杜锦宁道:“坐,坐下。锦宁啊,刚才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