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杀你了,你要是还把他当祖父孝敬,那是愚孝,是笨蛋!你真原谅他了,老夫这饭可就吃不下去了。”
“坐下吧,袁先生都这样说了,可见你没做错。”关乐和朝杜锦宁点了点头,表情和煦。
杜锦宁这才坐到了位置上,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滴了下来,落到桌面上。她抬起袖子抹了一把,低着头久久没有动弹,眼泪却仍不停地留,把一个被祖父伤透了心却不得不佯装坚强的小男孩演绎得十分到位。
不就是飙演技吗?杜辰生会演戏,她也会啊。古代人和现代人在孝道上的观念有些不一样,她不得不如此来寻求认同。
“唉,这孩子,还是于心不忍啊!”齐伯昆叹道。
相比起袁修竹与关乐和,他的思想最为传统。看到杜锦宁这样,他心底的那一点点芥蒂也消失不见了。
杜寅生实在是没脸再呆下去了。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涨红着脸对关乐和这桌行了一礼:“杜辰生,是我弟弟,我没把他教好,在他虐待宁哥儿他们母子的时候也没站出来阻止,我心里有愧。”说着,他深深作了个揖,转身也出了门。
杜云昌一愣,连忙朝上首行了一礼,也追了出去。
他们那一桌,就剩了章光义父子和董大成。
屋子里静了一下,袁修竹便出声道:“行了,吃菜,吃菜,这菜做得好吃,别浪费了。”
关乐和见章光义坐立不安,似乎不知是继续呆在这里,还是跟杜家兄弟一样也早早离席,便出言安抚他道:“章里正,你好生坐着,吃过饭再走。宁哥儿以前多得你照应,你这饭不吃,可对不住他一片心。”
他这是以“终身为父”的“父”自居了,代杜锦宁招待客人。
杜锦宁感激地看向关乐和。
这些话,她是不好说的;以关乐和的身份说这话最为恰当。
要说当初拜关乐和为师,不过是权宜之计,并没有多少认同感。可后来关乐和为她思索赚钱的营生,再到今天的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