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优待诸勋爵门第,结果神都朝廷那里却对行台评价仍是刻薄有加,可见必是持论不正的抹黑。
而她隐隐期待或是那人优待自己,原来只是行台常式,而且听这官人所言,也只是将她家当作寻常勋爵门庭看待。
抛开心中诸多杂思,上官婉儿又说道:“雍王殿下王治英明,惠及诸家。不过我家人事足以自给,无劳行台厚赠,衙官在事者可免此份操劳。”
刘禺闻言后,笑语夸赞贵人高义,可接着便又说道:“敬告贵人有知,行台行此惠令,只为国中人情和睦,并不因一家之得失而有兴废。物料集输、仓邸储运,并官奴婢之集散耗力并日食赐给,俱是恒出。诸家承此惠治,自当有所奉给,凡所耗用,副录于此,再请贵人批阅。”
说话间,他又掏出另一份名单递了上去。
上官婉儿听到这话,初时并不觉得有异,反而觉得很有道理。毕竟凡所勋爵授给,那都是出于朝廷。现在行台惠令加给,本就是朝廷赐给章式之外的额外收入,行台如此礼遇,诸家当然也要有所回应。
须知就连朝廷中三品授给,官员各自都要整治烧尾宴进奉大内,虽然不是强行的规定,但也毕竟是礼多人不怪。
可是当这一份新的名单入手,看到那一连串的价格,上官婉儿眉梢不免一跳。前一份名单虽然赠给物料繁多,但这一份名单上细账也算得明白,各类仓储、脚力钱,包括使奴的食料消耗等等,俱都清晰无误的罗列出来。
别的不说,就这使奴除了每日十钱伙食之外,男奴月给斗酒,女奴月给脂粉,统统算在了使钱中。给酒或许勉强还能说得通,可这给脂粉,我招官奴入府杂使,难道还得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
当她随口问出这一问题,刘禺便正色道:“所谓脂粉,借义而已。女奴月信葵水,直述不雅。尤当此时,更需慎使。一旦伤身及命,使奴归点有缺,那就不是区区脂粉闲钱的使耗了。”
听到这县尉言中隐有威胁之意,上官婉儿看到最后有关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