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布置中堂,席前设以屏帐,自己亲自登堂接待。
很快,一名身穿浅绿官袍的中年人便被引入堂中,举手作揖道:“卑职万年县尉刘禺,冒昧登堂来扰,敢问在堂可是朝廷册给上官氏县君郑夫人?”
上官婉儿的内品官职自然不可行使宫外,所以在长安置业录籍的时候,用的是她母亲郑氏为户主,郑氏本身有县君的外命妇号。
“家母年高,荣养在堂,少见外客,请府君见谅。未知府君入府,有何见教?”
听到对方如此发问,上官婉儿便回答道。
万年县尉刘禺闻言后也不再多问,接着便又说道:“长安城坊在居勋爵品秩门第众多,行台于此设给专赠,廪料、役使等类。九月诸州租庸调等诸类验发,卑职登门,正为此来。尊府县君妇人依例应给料、役诸类,合成名录于此,请贵人点验,若是无误,给奴明日便可入府就事,役期两月。其余物料诸类,则循事渐给……”
说话间,刘禺便掏出一份名单递给在堂侍者。
上官婉儿听到这话,心中不免一奇。她在神都时,倒是听说许多行台苛待勋贵名门事迹,倒没想到行台实际礼数竟然如此周到,居然还派遣县尉亲自登门赠给,甚至就连她母亲这样一个品秩不高的县君都不遗漏。
当侍者将名单递上来的时候,上官婉儿随意浏览一番,更为上面物料之丰大感吃惊,她母亲县君品秩使奴就有十人,冬夏两月,役期各是两个月。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物料诸如米粟肉等类,甚至还包括面脂、口脂、澡豆等杂类。数量虽然不算多,但品类却是十分丰富。
翻看着这份名单,上官婉儿忍不住奇怪道:“行台如此优渥厚给,府库能够足用?”
“这一点无需贵人操计,诸食禄之家俱有功于国,行台优待,情礼当然。自去年秋里赠给令式施行以来,还未有缺失遗漏。”
上官婉儿听到这话,半是诧异,半是恼怒,同时隐隐有几分失落。听这官人所言,行台从去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