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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岐山君十七,他十六。
至此,岐山君便以煜兄为称,在打趣之余,时而还会称他为齐家哥哥,自称则是小妹岐山。
今日听她一声‘孤’言,当真是恍若隔世。
齐煜从不受人胁迫,哪怕对方是未来的天下之主,他道:“我听皇城上的军侍说,若是解开此刻,盒中之物便属于我的了,岐山君为一国太子,却不能一言九鼎,这是想叫天下人耻笑吗?”
殿内三千明灯虚晃,将两人影子斜斜拉长,可两人之间的距离依然遥远。
岐山君默了片刻,羽冠之下的玉颜绝世,倾城冰冷的眸子在光线下宛若一对昂贵的黑色宝石,她说:“盒中之物,是孤。”
她踏过两人中间所隔的道路,朝着齐煜步步行来,行路之间颇具贵族皇家风范,却给人一种夺人的锋芒气势。
也许那时因为她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也许那时因为她腰间所悬之剑未剑,发出了渴血的铮鸣声。
她来到齐煜身前,足足高他半个头,如此更显气场逼人,她用那双狭长锋利的凤眸轻睨着他,声音轻且冷:“孤的这副身子给你,你敢要吗?”
齐煜心中升起一丝恼怒,不是因为她此刻眼底的轻视与嘲弄,而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比她矮上一截,这若是让她知晓自己的身份,那年龄之谎言,岂不是不攻自破。
他小退半步,与她目光直视了片刻。
岐山君见他后退,以为是心生怯以,但又见他取出火簪,心中更是大为不屑,伸手欲接过此簪,却被他偏开接了一个空。
指力流转间,火簪之上的禁仙术却是被他悄然而解,发簪碎两半,朱雀划破长空,羽翼灼燃,消失在了远山间。
他说:“你这副身子我不要,簪子,我也不要。只是簪中仙灵何辜,要得以皇家世世镇压禁锢,盒子为我所解,朱雀仙灵是你输给了我,我便有权利决定它的去留与生死。”
齐煜蹲下身子,将手中断簪认真方子地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