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说道:“我不曾得簪,不曾得雀,亦不曾得你。岐山君若不想嫁,大可将那枚空盒放在皇城之上,无人能解。而我,也不会归顺于任何人。”
风雪愈发严寒,齐煜感觉到了一丝寒冷,他虽修行绝佳,可生来便含着一口恶咒而生,素来体寒畏冷,这时便起了归程之心。
岐山君静静地看着地上两枚断簪,贵派清冷的眸子终于多了一丝变化。
女人便是这般,再强大,再孤傲,可若是你在她引以为傲的某方面将她打败,她会念着你一辈子。
若你将她打败以后,心仪于她,愿意娶她,她表面上再如何冷漠疏离,心中也终是会悄悄窃喜一番。
可你若是打败了她,不愿娶她,且摆出一副无所在意的态度。
那这个女人就要开始生气了。
女人生气本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更不要说这个女人是九州之上最位高权重的大谕太子了。
就这样,齐煜被拘禁了起来。
一开始不给饭食,每日喂些清水吊着一条性命。
人人只道是这位肖家三公子自不量力,不愿交出殿下想要之物,妄想攀龙附凤一步登天,却不知簪中器灵以飞,簪花已残,存于岐山袖袍之中。
齐煜被禁锢的这段时间,并未收到怎样的酷刑对待,只是深宫冷点,腕间枷锁,不得自由罢了。
岐山君好似将此人遗忘一般,每日也就潜人送一些清水过来,在也无从理会。
齐煜知晓她有意消他傲骨,冬夜寒凉,无冬衣可添,无热粥可食,他攻于符器之道,虽修为高深不至饿死,却也难抗这冬日严凉,腹中饥寒,在加上这日夜对着冷殿石壁,伶仃孑然,换做旁人早已被逼至疯狂。
可是就这样过去了三个月,冷殿之中无一点动静传出。
后来,索性那每日一碗清水都断绝了。
没了每日宫人送水的脚步来往声,独深剩下寒风凄迷,春寒微雨,更显大殿荒芜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