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桥这次彻底没词了。
她咬着嘴唇看着眼前这个姑娘。她虽然长得跟自己有些像,可是那张年轻的脸上洋溢着自己从来都没有拥有过的自信。
这些日子来,她没少听长舌的香兰嘀咕这个假货的赚钱本事。想当初盛家的日子不过是瓦匠的功夫,表面抹得溜平而已,入了冬,都不能保证每个屋子早早点上精炭。
可是现在她回家时,明显能感觉到家里的产业似乎殷实了许多,虽然依旧依着祖训,没有铺张浪费,但是吃穿用度总算有了官宦世家该有的体面。
听说,这些都是这个假货的功劳,人家的那一双手在算盘上拨拉几下,就愣是能多赚出几倍的银子来。
柳家知晚,的确有这个本事!
想到这里,盛香桥突然觉得自己先前对她抱有的敌意是多么的无聊,可笑。
她听表哥说起了鸢儿当初的处境时,便独自哭了一整夜。今日看着女儿活泼可爱的样子,听说知晚一直在给鸢儿用药调节身体,就连心缓之症也缓解了不少。
就像祖母所说,柳知晚于盛家,有诸多恩情,是盛家的贵人,全家上下都应该对这个姑娘心存感念
她若是竖起尖刺对待知晚,便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可又想想她自己的前半生,所托非人,与戏子私奔毁了名节,如今又有私生的女儿,这是怎么都涂抹不掉的丑事。
而且祖母也说了,盛家虽然能容她,却万万不能让鸢儿入府,不然的话,她便是将盛家列祖列宗的名誉扔进万劫不复的炼狱。
可是她又万万舍不得自己的女儿,自己品尝过童年丧母的滋味,又怎么会让只有两岁的女儿再经历这一切
想到这,盛香桥突然悲从中来,哽咽哭出了声音。
鸢儿原本跟小狗玩得正开心,看着娘亲哭了,立刻跑过来,搂着娘亲腿,也跟着瘪嘴哭了起来。
知晚也没想到她说哭就哭,连忙递过手帕道:“今日你跟鸢儿重聚,是好事情,莫要哭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