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身。
她伸手拿下月白头上的巾子,又试了试温度,只觉得好像不如刚刚烫了,心放下一半,她便掐着月白的两腮,迫着月白张开口,“你试试能不能喂进来。”
玉杏取了一勺药汤,轻轻吹了吹,趁着还温热的时候,就往月白的嘴里倒去。
可那褐色的药汤大多都从月白的嘴边溢了出来,花怜连忙拿起巾子擦了擦,着急道:“这喝不进去,该如何是好。”
梁墨珏立在一边,看着她们手忙脚乱,却沉着气。
在众人眼里,他对月白只是普通爱护,即使花怜瞧出了其中缘由,可别人是不清楚。
作为一个主子,他派人请大夫已经是极好的了,若是还要上去给月白喂药,那必定会流出风言风语。
而梁母那也不好处理。
这不是他想要的。
“我来了来了。”这时候身后又响起一道声音,正是松苓,松苓头上还有点雪,她看见花怜她俩喂药,便说道:“你们这样喂,哪喝得下去?直接灌下去便是了!”
松苓拍了拍手,走上前去让玉杏帮忙将月白往下按,使得月白是仰着头的样子,紧接着就拿起那碗温热的药,一点点灌进月白嘴里。
松苓这一来,总算解决了喂药这棘手的问题,等到一碗药见底,梁墨珏稍提着的心终于落下。
“走吧。”如今月白情况好转,梁墨珏也不便再待着,他回过身对小怀说道,接着便走出了屋子。
“诶,三爷!”小怀跟着他的脚步,一道走到廊下,逐渐离远了,他才挠着脑袋,问道:“您不再看看月白么?她可还没醒呢。”
对于小怀,梁墨珏是极无奈。
“一屋子姑娘,我和你在那待着,算怎么回事?”
闻言,小怀轻轻撇了撇嘴,心想,刚刚三爷作为个主子却着急忙慌的模样又算怎么回事?
只是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只得藏在心里。
“咱们晚些再来看看她。”梁墨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