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譬如我们方才讨论的焦竑、徐光启、利玛窦,你为何非要等到历史上的那个节点才能去利用他们呢?你现在是九五至尊,是这个国家的主人,是能看透所有历史人物人生结局的穿越者,为何非要沿着原有的历史轨迹去做各种决定呢?”
“依我说,把焦竑从这个关键历史时间点上去掉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了,年前不是还搁置着一件顺天府乡试案没有了结吗?晚明朝堂上的既定成例,辅臣当国者,其子皆不得登第,这不是矫枉过正、违背了科举取士的初衷吗?”
“你只要根据顺天府乡试案借题发挥,另外开辟一条取士渠道,比如说啊,西学取士,同时再宣召传教士入京,作为官方授职的经学博士,那这样一来,徐光启不就不用通过焦竑才能结交到利玛窦了吗?”
朱翊钧慢慢道,
“你觉得……西学取士,能有你说得这么容易?”
李氏道,
“容易不容易,你总得试上一试才能知道,再者说,王锡爵为了他儿子王衡,未必不会赞成……”
朱翊钧接口道,
“就是因为王衡是王锡爵的亲子,王锡爵才肯定不会赞成,换作是你,你会舍得让你的亲生孩子去走一条前人从来没有走过的道路吗?”
李氏脱口即道,
“如果是为了国家,那我当然舍得。”
朱翊钧冲着李氏举起了一根手指,先指指自己,再指指她,
“我觉得我们两个打定主意不要孩子的人,还是别在这种事上代表当真有孩子的父母了,我举个最直观的例子,现代高考里面,除了文化课考生,还有艺术生和美术生罢?”
“如果你在现代能在文化课上考六七百分,你的父母会仅仅因为你在艺术上有天赋,就同意你在高中最后一年转成艺术生或者美术生吗?”
李氏道,
“那这明朝的情况和现代不一样啊,明清两朝对科举考生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年龄歧视,现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