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听来的?”
“下官是从家君那里听说的。大王收到燕公此上奏时,家君正在殿中陪侍,因是知闻了此事。”
蒲洛孤点点头,说道:“是有此事,怎样?”
“下官琢磨着,是不是可以由此入手?”
“如何由此入手?”
仇泰说道:“试着看看,能不能把秦广宗投敌此事,牵连到孟公!”
他说这句话时的话音不高,语气中却带着凶狠。
蒲洛孤闻言,吃了一惊,心道:“都云仇家二子,僧弥慈善,若如菩萨,维摩怒目,仿似金刚,果是如此!老仇这主意,还真是凶厉如金刚奋槊。”默然稍顷,目视仇泰,说道,“秦广宗虽是孟公举荐,但秦广宗是秦广宗,孟公是孟公,孟公身为我大秦之台辅,说他投敌,且是投区区定西,试问我大秦的朝野臣民,谁会相信?况且秦广宗究竟有无投敌,此事现下尚无结论,只是燕公的风闻之奏罢了。……老仇,你这主意够狠,但是不行。”
司徒仇畏共有二子,次子是仇敞,小字僧弥,雅重之士,现为秦国朝中的文臣,长子便是这个仇泰,小字维摩,性子阴狠,现在秦国军中掌兵,是为宁朔将军。
“不行么?”
“不行。”
“便是晋公与燕公,加上家君,联名上书弹劾孟公,也不行么?”
蒲洛孤连连摇头,说道:“万万不行!”
“此策如是不行,下官还有另一个愚见。”
“是何高见?”
仇泰说道:“如果一直寻不到孟公的错处,那下官以为,不妨就再改对崔瀚下手!”
“改对崔瀚下手?”
“晋公,‘分定族姓’此议,是崔瀚最早在伪魏朝中提出的,孟公也是听说了他的这条政议,大为赞同,乃才进言大王,在我大秦施行此政的。若是咱们能把崔瀚搞掉,逼他承认,他当初所以会对慕容氏提出这条政议,为的不是其它,正是为了引发伪魏的内乱,如此,此条政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