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加之六百里加急塘报,怎不经兵部尚书之手,却是直由兵部侍郎上达天听,此为何道理?
且若当真是军情急报,且不说入夜戌时,纵是夜半子时,也可直通皇帝寝宫,这份所谓的六百里加急塘报,可谓怪哉。
“好啊!”秦昊拊掌阖折,龙颜大悦,“三皇子秦夜轩已率骋平大军安然驻扎壶口关,只要将此处西南于外界通融的命口牢牢守住,西南境内的叛党盗贼,还不就如瓮中之鳖?何愁西南诸事不平?”
秦昊言罢,朗声畅然而笑,众臣闻此,亦是面露喜色,须臾又是一阵万岁齐呼。
月玦缄口不言,清目微斜,凝于左侧众臣上首的三人,最前者自是瑁王代衡。略后二人乃是秦昊之子,大皇子秦夜曦,二皇子秦夜渊。
此时三人,可谓神色各异。
代衡眸中含的三分笑意,如今月玦尚不能揣度其意。但秦夜轩与秦夜渊眸中的十二分忧急,他却是心下了然。
如今西风国储未定,东宫空缺,若是三皇子秦夜轩此行一举平勒西南,便是赫赫军功加身,此无异于千钧筹码在手。
然此对另外两位皇子来说,便是压于心口的万钧巨石了。
“皇上,如今三皇子已率骋平大军驻扎西南壶口关,想来平定西南亦是指日可待!”胡关攸躬身复言,“可如今西南事欲平,这天子脚下,洛城之都,却是怪事连连!先前洛城女子失踪一案闹得是满城风雨,人心惶惶!不知这大将军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听闻说及洛城女子失踪一案,秦昊面上喜色顿无。
“司马赋及,先前朕于朝龙殿中数番问你此事,你却皆是含糊其辞,大有糊弄朕之嫌疑!如今在这紫阳大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你便给洛城百姓一个交代罢!”
“交代?”
月玦仿着司马赋及语气,沉沉侧出一步,两道寒眸扫过胡关攸,未几直直抬眸迎上秦昊厉目。
“臣无能,未将洛城女子失踪一案查清,臣办事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