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屋子。
她在心里美滋滋地夸赞自己,觉得这样很好,却不知道落到陈凤年眼里,她这就是看人不起,她在贬低他。
王佩珑毫无察觉的,不知道自己是被凤年又记了一笔。
由于第二天还有戏要唱,她不能久留,只是略坐坐,趁夜来趁夜走,走的时候是毫无响动的,是踮起了脚尖蹑足前行,还是像做贼一样。
不过她走的时候,那些桌子上的点心和日用品也都尽数不能用了。
它们被人从高级洋气的商行里买来,是卯足了劲想要被使用,想要在别人手里发扬光大的,结果一到了这里,它们转手便被人掼到了地上,有的碎了有的没碎,稀稀拉拉的声音碎满了一地,这里面同样亦混合了某种心碎的声音。
窗外斜挂着,依然是丁香花的枝梢,那香气依然是慰藉,只是闻得久了,再掀不起一丝涟漪。
这是第二次。
第三次来,王佩珑来的更早,她晚饭不吃就来了。
他们都和小孩子一样,你欺负我了,我也要报复回来,跟过家家的性质差不多,这次她带的东西更是密密麻麻,摊开在床上都不够放,是笃定了凤年丢不过来砸不去手,他的冷漠不能吓退她,她是火焰,她想燃就燃,她自己就可以燃。
楼下热水壶热了,她买了杭白菊,特地拎上来泡上两壶,顺便喂他喝粥。
喂着喂着,陈凤年手一挡,打到了碗的边沿,粥全翻在她身上。
王佩珑被烫的不轻,就掏出手帕去擦,擦的时候凤年就看着她笑,笑也不是好笑,是很叫人伤心的那种,比冷笑还过分。
“哎呀,你喝粥的时候乖一点,不要乱动。”她起身又重新下楼端了一碗上来,从头到尾都不对他发脾气,可语气却是带了些许嗔怪的。
“虽然伤口结痂了,你这里的阿司匹林和杜冷丁也是不能停的。”王佩珑搅动粥里的瘦肉和菜丝,撩起来吹了又吹,确定不烫了才递过去:“来,再喝一口,喝完我们就可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