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凤年一直对她的细致和温柔冷眼旁观,但是勺子递到嘴边,他还是吃了。
地牢里时刻都吃不到一顿饱饭,他不知从何时起,就已经向生存做了妥协,不论遭受何种打击,他都不能和自己过不去。
所以先吃吧,吃饱了他才有力气,才能继续和她做单方面的斗争。
王佩珑耐心地喂了一整碗粥,看凤年全部吃下去了,她也由衷的高兴,觉得一个人好起来的前奏就是胃口变好。
只要能吃就是好的。
陈凤年还半躺在床上,眼看她搁下汤碗,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说:“要走了?”
王佩珑点点头:“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我知道现在跟你说什么你都不会听的,所以我过来只是来照顾你,你对我好还是坏都可以,我求的是一个心安,问心无愧而已。”
“你搞错了。”陈凤年的眼睛盯着下半身盖的薄毯,并不看她:“我不生气,我只是不想见你。”
王佩珑的指甲刚才一直摩挲着旗袍上的丝线,这时就抬头:“是吗?”
“是。”陈凤年把头转向窗户,眼中空无一物:“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我不来你一个人怎么办?”
“不怎么办。”
“那你的瘾头发作呢?这个会生生把人疼死的。”
“那就让我死。”
心平气和地打了几个来回,王佩珑被他堵的满心烦躁,就不太愿意说话了。
她不能骂他,也不能纵容他,动辄就把生死挂到嘴上不吉利,这不是凤年现在该想的事情。
她自己不吉利可以,但是凤年不行,他肩上的担子是很重的,是她强迫他挑上去的。
因为她看上了他,他最好乖乖地陪她一生一世,别动不动就闹着要死。
况且真要寻死的人,是不会放到嘴上,亲自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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