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的均田、迁民、垦殖、工业等政策,便不是因为圣人说过,而是通过推理运算得出的严丝合缝的结论。”
“以此而论,此势不可免。实学既兴,显学之策也必大兴……”
李欗闻言仍旧一笑,道:“此言得之。但朕问你,本朝制度,不比日本朝鲜,土地买卖皆由地契、王朝更替亦不过改正朔易服色。便是之前均田,那么只是均了田,可改了土地所有制?均田可以,但改土地所有制不行,其中区别,你可清楚?”
这其中的区别,皇子当然分得清。因为之前儒家复古派争论的问题,以及王莽改制等一系列历史上的操作,不是均田这么简单,而是要动所有制的问题。这个问题在大顺是非常容易分出区别的。
见皇子点头,李欗又道:“那么,继续推演下去,你就会发现问题之所在。”
“按他们的推论,以及所谓新生产、旧生产之别,按他们所言,新生产体系,必要不断侵蚀旧生产体系,方能不断维系;而若全然是新的生产体系,是不能维系的,是要崩解的,因为最后算了算去,推演出去的结果,就是生产的东西肯定卖不出去,所以要么对外扩张、要么创造一批在新体系之外的生产者。”
“然而伴随着均田之后的兼并、伴随着南洋印度等地旧体系的瓦解,旧体系逐渐消亡,岂不是说,最后这也是条死路?”
“但显学一派,只推到大工业这一步,戛然而止。你道缘何?”
“因为到此戛然而止,方还能维系一个显学之合。继续往下推,必要八分三离。”
“可即便如此,即便说只推到大工业这一步,其内部仍旧争论不休。”
“均田?不均?日后即便迁徙垦殖,兼并可乎?”
“钞关、内税,是放是开?”
“是靠自然秩序?还是靠盐铁之术?”
“铁路运河等,官营、私有?”
“是继续兴国公那种以资本逐利为动力的东进扶桑?还是官营资本以盈利而已利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