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听‘变革、进步’等字眼,便觉可怕。而是应该因势利导,分显学若儒墨八分三离,而扶一支为正学。”
“昔日儒分为八,而最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尊的又是哪一支?哪一支才是正学呢?那一支正儒,若孔丘复生,认吗?”
“始皇帝焚书坑儒,最后还不是儒家独霸?但独尊之儒,和先秦之儒,难道一样吗?”
“大禹治水,言堵不如疏。但可不是说,堵不如大水漫灌。而是说,要顺势而为,叫河水走大禹想让它走的河道,这才叫堵不如疏。”
“既不是如其父鲧,死保原来的河道,最终身死。”
“亦不是任凭大水漫灌,冲个三五十年,自然也就有新河道了。”
“如今天下事,非要做到这一点,方能从寻得那一线生机。”
“难矣、难矣。勉之、勉之。”
“若如大禹治水,其道为何?其道,似乎很简单,不过水往低处流而已。以道衍术,方能成事。不知此道,万事休矣。”
“是以,朕还是叫你多读读书,尤其是一些伪托兴国公之名而大谈阶级、生产、资本之类的书。”
实际上,皇子这样的书还真没少读。
既是读过,皇子便道:“父皇教诲,儿臣牢记。只是,若读这些书,显学一派的那些政策,似就大有道理。”
“昔日,徐光启谈《几何原本》,言:有四不必:不必疑、不必揣、不必试、不必改。有四不可得:欲脱之不可得、欲驳之不可得、欲减之不可得、欲前后更置之不可得。有三至三能:似至晦,实至明,故能以其明明他物之至晦;似至繁,实至简,故能以其简简他物之至繁;似至难,实至易,故能以其易易他物之至难。易生于简,简生于明,综其妙在明而已。”
“而类《几何》之逻辑,则必要两个条件。”
“其一,假设必须以基本公理为前提;其二,以此前提推理运算,严丝合缝、逻辑分明。”
“以此而论,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