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说,对于科举制改革、以及整体上的“考试制度选拔人才”的方式,两派都认可。
只不过,此时均田派的愤怒,源于均田派认为,大顺改革的最后机会失去了。
即以通过变法、改良等办法,而完成均田、或者说农业盈余强制储蓄强制工业债券和移民债券等来完成迁民的可能性,没了。
他们并不反对科举改革,反对的是这个时间点搞这个。
就像是一个人饿极了,不给个馒头,却给一碗水一样。不是说不喝水就行、或者说不用喝水,而是说时机不对。
这种愤怒和不满,说到底,其实原因很简单——这群人把中西部地区的人,也当成人而已。
否则的话,其实没什么愤怒和不满的。
既不需要救亡图存。
也不需要追英超法。
而且,本身,长江口地区的自然条件在那摆着。
老马说:【在大宗海陆贸易中心……工场手工业找到了国外市场的基地,因而可以说,生产自然而然地以交换价值为目标】
伴随着大顺下南洋、伐日本、打一战,这种纯粹以“交换价值为目标的生产”,自发就可以演化为大工业。
可以说,大顺之前的手工业,确确实实是靠地租等农业剩余发展起来的。这是基础、底子。
而这个底子,本身就可以认为是一种以交换价值为目标的生产,虽然有点畸形,不过生产力本身作为文明成果是发展起来了。随后的对外扩张,通过击败了西欧的商业资本,扩大了市场,继续发展下去,松苏地区做世界的工业中心和金融中心,肯定是没问题的。
问题在于,“小康”和“大同”,这种文化浸润之下,对于那种【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的追求,这里的“大同”,就算说不包括其余人,那么中西部地区的两亿多百姓,总是要包含在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