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个是椟、哪个是珠,这是个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的事。
均田派所谓的珠,或者说他们所说的阶级,其实更类似于阶级的原初概念,即历史上圣西门对于阶级的初步理解。
本身大顺这边就是三歪经唱主角,加上现在大顺的经济基础距离不歪经的经济基础还差一些,故而他们嘴里所言的“阶级”,基本上还是历史上圣西门主义说的“实业家、银行家、工匠、天才、手工业者”之类的范畴,是个很笼统的东西。
均田派虽然其实现在仍旧不成熟,但就思想下,已经有了点深度。
虽然说,这种深度,是从刘玉说的那种变种的“马尔萨斯经济学”、或者说逆练卢森堡的资本积累论引申出的,和刘玉的本意相差有点远,甚至有点偏到考茨基的工业资本主义的帝国主义理论上去了。
但于此时、于现在这个西历1793年的时间点,他们的想法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均田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他们的意思便是说,的确,大顺相对于世界别处,拥有很强的手工业基础。
但是,这种手工业、或者说工业,尤其是刘玉改革之前,并不是很健康。
这种手工业的强势基础,是以“地租、征税、剥削下的农业盈余”为基础而发展起来的。
是畸形的。
典型的,如之前大顺的京城、法兰西的巴黎,就是这种类型。
京城的消费能力,靠的是征税、发饷、俸禄、贵族地主的地租等等。
这些工商业,是服务于三歪经理论中的“有效需求者”的——包括说法国的巴黎,工业起步也是以奢侈品制造业起来的。
但是因为大顺的体量足够大、底子足够厚,是以当刘玉改革之后,对外扩张夺取市场后,依靠之前这种不健康的手工业底子,很快在对外扩张中先发地区转型成功。
但对内地而言,许多县城、州府,其手工业、商业的对象,是【农业剩余占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