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被戏称作“笃了个大劲、放了个小屁”,因为并没有那种轰轰烈烈的、关乎到所有制、均田之类的大改革。
反倒是在天下惴惴不安翘首观望的哀荣葬礼后,皇帝只发了两个上谕。
《复三代学校制推行天下上谕》
《钦定学校制选材办理章程》
这两个上谕一出,固然叫一些紧张不安的人长松了一口气,却也让一些之前兴奋不已的人懊恼愤满。
京城,原本的敕造兴国公府邸旁的来今雨轩茶社中,实学派通儒社的年轻人们聚集于此,对此大加议论。
来今雨者,语出杜少陵之自述:秋,杜子卧病长安旅次,多雨生鱼,青苔及榻,常时车马之客,旧雨来,今雨不来。
喻来此相聚者,不计身份,皆真友也。
这是当初兴国公“从赤松子游”之前所建,久而久之,实学派多来此聚会、讲学、探讨。
这通儒社,是这几年由一群年轻人成立的类似前朝学社一样的组织,起名的时候,故意为之,颇有挑衅之意。
固然说,实学一派和复古儒颜李一派,之前多有交往。而颜李一派的终究目标就是做通儒,但这种交情倒不是实学一派的激进才俊们取“通儒”为名的原因。
倒是古时蔚缭子言:野物不为牺牲,杂学不为通儒。
他们自称实学,但于科举一派眼里,却暗里称之为杂学。
这群人取“通儒”为社名,显然故意为之:既说野物上不得祭祀的台面,你们学杂学的也配叫儒?然而这批人偏偏就取个通儒之名,多行挑衅。
既有这么个典故,是以这通儒社,又取《韩非子》显学篇之“杂学缪行同异”之意,示意社内兼容并蓄、意见不同亦可为友畅所欲言,缪行同异,而论大道。
总的来说,这是个精英小圈子组织,但又不是烧炭党、共济会那种神秘小圈子,只是入社的难度颇大,必先以天下为己任,而后多半也是诸如成均馆等实学顶尖学堂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