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竞争优势占据大西洋贸易的航运。
法国和英国很快就给荷兰上了一课,告诉他们:傻吊,你的船造价低、你的运费低,并不是你能掌控航运业的原因。我的船造价高、我的运费高,但我有五一税和高额商业税支撑的海军和陆军,能让你的航运业彻底完蛋。
现在汉考克转述大顺这边的看法,把《航海条例》给拆成两部分,拆成了《航海航行法》和《列举商品法》,其恶心之处也就在这。
显然,大顺这边试图瓦解北美的反抗,将一个抽象意义上的独立,瓦解成一个又一个的小问题。
把一个更高层级的问题,拆成一个个可以讨论的分支问题,从而瓦解北美的反抗以致,横向将北美切成一个个不同的利益群体,而不是一个抽象的美利坚民族的自由。
一旦开始这么拆分,只要第一个问题开始往“利益”、“妥协”、“商量”的角度上引,原本激情的反抗精神也就逐渐被瓦解了。
现在,第一个问题拿出来,在场的有商人、有律师、有工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如果这是对的,那么是不是就是说,《航海条例》本身只是有缺陷的,并不是要完全否定的?
完全否定《航海条例》的全部,从法理上否定、从意识形态上否定,那么北美日后的任何反抗行为,便拥有了正义的大旗。
而只要不完全否定《航海条例》的全部,不是从法理上否定、从意识形态上否定,那么北美日后的反抗行为,就会变得在正义性上非常不好解释。
大顺这边很恶心地把《航海条例》拆开,其用意之险恶,隐藏极深。
现在,这种险恶的毒已经渗透过来,汉考克转述完拆开的《航海航行法》后,众人只能认为,这是对的。
塞缪尔·亚当斯,是北美真正的经学大师,他是第一个发现北美的反抗的经书到底该怎么写的人,也是他发现必须要把问题抽象化、坚决不能讨论细节的。
是他,赋予了北美“闻诛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