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也好。”
罗太太赶紧道:“那我去张罗了。”说罢,对立在一旁的儿子使了个眼色。
罗大秀才险些被亲娘坑死:这是要我顶缸呀?没奈何,只得挨挨蹭蹭地上前,轻声道:“爹,姑妈是王侍郎家的人给送过来的。”
彼时罗焕手里正托着个小小的紫砂壶,将将吸了一口茶。闻得此言,“噗”一声就喷了儿子一个满脸花:“你说什么?咳咳!”
几个儿子一拥而上,捶背的、擦脸的、擦衣裳的,七嘴八舌,将今天的事儿说了出来。罗三秀才道:“爹,贺家表弟还递了帖子来。”说便取了来。
罗焕脸都青了,连连跺脚道:“一群没用的东西!还不快请你们姑妈过来?”又骂妻子,“怪道躲得比兔子还快!”
不一时,罗大秀才便请来了罗老安人并贺敬文。贺敬文看舅舅,还是颇有敬意的――舅舅是进士。兄妹俩抱头痛哭一回,各各收泪分宾主坐下。罗焕问道:“一路可还顺利?”
罗老安人道:“还算顺当,你外甥也北上过几回,路倒是都认得的。”
罗焕道:“那便好。你怎地突然要上京来了?信里也说不很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几十年了都不回来,突然说要陪儿子来考试?你逗我?
罗老安人便将如何亲家不良,柳推官又为恶之事说了。罗焕拍案道:“世上竟有这般恶人?!你且在京中住下,待外甥考中进士之后,看谁还敢欺辱于你!――则南边儿的家业,你怎么处置的?”
罗老安人道:“着几个家人看着收租罢了。”
罗焕又问在京之生计,罗老安人道:“往年家里太爷在京中做官,有远房亲戚来投靠,他们在京中安了家,一应产业都有人看顾,一家子嚼用总还是有的。”
罗焕松了一口气。若是妹妹外甥落难而来,于情于理,他都该帮扶的。可自家也过得紧巴巴,再腾不出更多的手来了。今见妹妹一却能够自理,他也好放心:“不说这些啦,用饭、用饭!你离家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