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不知道还吃不吃得惯家乡菜?”指贺敬文道:“他便吃不很惯,连喝的汤水也与人口味不同。”
一面开了席,酒过三巡,罗焕才问起王侍郎的事儿:“听说今天是侍郎府的人送你们过来的?外甥大考在即,认识些贵人是好事,却不好牵涉太深,免得一朝高中,有人说闲话儿。”
罗老安人本已微醺,觉得亲哥哥可比嫂子体贴多了,待罗焕提起她儿子,她马上清醒了过来:“哥哥说的是。他父亲死得早,也没个指点的人,全靠哥哥给他说说啦。”
罗焕便细问王侍郎之事,听说了谢秀才如何如何。抚掌道:“原来如此!”
罗太太一直不敢吭气儿,此时凑来问:“怎么?”
罗焕道:“你往常不也常见的?便是妹妹,小时候儿在京里,也不是没遇到过――大概是忘了罢?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王夫人之福荫竟不能惠及亲生女儿,可悲可叹。谁叫她生的那位大姑奶奶,生得太早,王侍郎彼时还没迹呢?自然嫁不着高门了。王侍郎后来纳的几个妾,生的女儿倒是嫁得如意,不止结姻进士之家,最小的那一个,前年还叫王侍郎抢了个青年才俊做女婿哩。”
罗老安人也跟着叹了一回,自嘲道:“我们又不图他家什么,帮她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是侍郎的闺女。”
罗焕道:“就快要是尚书的闺女啦。”小声说了这王侍郎将要做这户部尚书的事儿。
贺敬文道:“那谢秀才,比我还大着几岁,至今还是个秀才。且看着不通事务,也没个什么用。我要是他岳父,也看不上他。”罗太太听了,心说,你就是个棒槌!还说看不上别人呐!我要是你岳母,早早叫我闺女改嫁。
罗焕严肃道:“我才要说你哩!你就是这般直肠子!”凑近了妹妹道,“他呀!呆!这样的性子,中了进士做了官,也未必比我混得好,”坐直了继续骂外甥,“傻样儿!你便是救了侍郎的亲儿子,他也不会给你官儿做!除非你救了皇帝的儿子!”
罗太太忙说:“你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