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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家拖累了阿宝,奴家若是死了,没准阿宝还会更好。”戚氏泣不成声。
宓月坐在床前的凳子上,问戚氏,“你连死都不怕,又为何怕把事情经过告诉我?”
“事情经过?”戚氏凄然说道:“事情不就是那一张通辑令的罪名吗?”
“我想听听你的实话。”
戚氏呆了呆,大大的眼睛盯着宓月,一滴滴豆大的眼泪从她的眼睛里簌簌地掉了下来,“还会有人相信奴家的实话吗?”
“若是实话,定会有人相信的。”宓月说道。
戚氏呆滞的眸中慢慢地有了一丝光采,她定定地看了宓月许久,说:“您是个好人,救了阿宝,又救了奴家,奴家相信您。”
宓月取一套银针出来,给戚氏做了一次针灸,让她受到震荡的脑子好受了些。
头不再如方才那边晕乱,胸口也好受了许多,戚氏的精神也跟着好了些。本来宓月想让她休息两天再谈的,但戚氏却抓着宓月的手,执意说:“比起这一路来所受的苦,奴家现在的这点不舒服又算得了什么?身体上的苦,再苦也比不上内心的煎熬与绝望。”
宓月见戚氏执意,便坐下,听戚氏讲起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
“我夫家姓唐,家有千亩良田,在樟县这个小地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我公公婆母是良善的人,对人和气,时常救济穷人,对奴家更是跟女儿一样善待着,奴家就是再丧心病狂,也不会向对那样善良的老人下手。”
“奴家记得,八年也是这样的日子,大雨连下了一天一夜,把许多田地都淹没了。公公放心不下几块稻田,大雨刚停就与管事出去巡田了。不想半途又下大雨,公公回来时全身被淋湿,当夜就发了烧。后来请大夫,吃药,总不见好。”
“婆母与公公琴瑟甚笃,不顾劝阻,亲自在公公床前侍候,不想被过了病气,也病下了。两位老人年纪大了,身体弱,这一病下去就再也没有好起来。半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