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八道!”陈二虎捂住她的嘴,嗔怪地看着她,“俺不许你说这种胡话。对不住她的人是俺……与你无关。”
“侯爷……”
陈二虎板着脸,正经道:“你如果当俺是你家爷们儿,就不要入宫去求他。挨顿打老子就挨不起,以后如何护你全面?”
白如娜看他又犟出了牛劲儿,不由哭笑不得。可他这人的性质她了解,他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自是不肯再垂头的。咬了咬唇,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攀上他坚毅的面目,又抚上他身上紧绷喷张的肌肉,眼圈一红,突地爬到他的身上,以一种她历来没有想过的孟浪架势骑了上去。
“媳妇儿……”
陈二虎低低闷气一抽。
“侯爷……”
她黝黑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脖窝里,像一只一只小蚂蚁,爬满了他的身子,而他就像一棵风雨都不行粉碎的大树,映得她比花还要鲜艳的脸,加倍媚气生娇。
“媳妇儿,你怎的……”
他想问,她却不给他机会,眼睨着他,睫毛轻轻眨动着,垂头堵住了他的嘴。既然不能入宫为他请命,那便惟有能自己能用的方法,一偿他的情份了。
烛火还在摇曳,一个夜另有很长。
夜风卷入,房内的纱幔轻轻的吹拂着,又一次演出的皮电影撩着纱帐上的流苏,叮叮作响……
宫中,白史木披衣坐在烛火透明的御书房里,仍未寝息。这位芝兰玉树一般的温润男子,表情不是太好看,但俊美的容色,配着他的身份,还是有着寻常男子无法对比的高贵。
兰子安站在他花梨木的御案前方,向他报告着先前在重译楼与北狄使者相谈的政务。
重译楼的工作,白史木与朝中重臣已经在正心殿商议过了,但为了进一步了解情况,他还是把兰子安独自召至了御书房。
作为他的亲信要臣,兰子安事无巨细,与他逐一叮咛。可说完了,却好久未见白史木吭声,他不由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