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是探花出身呢,只是比我早几科罢了。”
何子衿也过去坐了,与阿念神秘兮兮道,“你知道李夫人娘家姓什么不?”
“姓什么?”
“欧阳。听柳太太叫李夫人作欧阳妹妹,我曾听弟妹说过,先帝有一位妹妹封号为寿宜大长公主的那位,先时嫁的是秦家,后来这位秦驸马笃信佛祖,最终看破红尘,出了家。先帝不忍妹妹空守度日,就为寿宜大长公主说了一门亲事,听弟妹说,这位大长公主的第二位驸马就是姓欧阳的,据说也是鲁地人氏,只是不晓得与这位李夫人是不是同族了。”何子衿道。
阿念缓缓颌首,道,“这倒有可能,欧阳驸马一直在靖江港当差,靖江港那地方,再肥不过的肥差,就是在江南官场,也是一等一的实权人物了。”内眷之事,阿念不清楚,但官场上的事,如欧阳驸马这般身份,,阿念大都知道的。
何子衿道,“你说,在鲁地,是欧阳家显赫一些,还是孔家显赫一些。”
阿念笑,“要大面儿上说,朝廷都得尊奉孔圣人后代一声衍圣公,现在欧阳家出一位大长公主的驸马,孔家却未听闻有何显贵之人,论实权,应该是欧阳家更胜一筹。”
何子衿道,“我也这样觉着,那位李夫人言谈嬉笑,并没有特别顾忌柳太太的地方,我想着,一则是李参政官职高;二则便是李夫人娘家显赫了。”
阿念道,“如田巡抚这般官阶资历之人,在豪门旁系出身的柳知府面前,都失之优柔。李大人出身没落官宦之家,李夫人如此,想来娘家定是与欧阳驸马同出一族了。”
何子衿笑,“其实要我说,田巡抚实在是小心太过了,他堂堂一地巡抚,竟能对着知府都这般容忍。不说做官,就是为人,还不蒸馒头争口气呢!管他什么出身,田巡抚这性子,哎,真叫人提不起劲儿来。”
阿念笑道,“老话还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田巡抚这秉性,给人为副手是极好的,说不得,当初余大人就是取中他小心谨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