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何表妹有些小名声,也是在咱们县,在州府哪里显得着她。章表兄好生奇怪,他好像就盯准了何表妹似的。这个,孙儿暂想不通,章表兄那里怕也不会轻易与我说实话的。再从我岳家说,人家家境虽寻常,可真不是赵家那等送闺女进宫搏富贵的人家,何表妹这亲事也定了,这事儿,根本不用去问,人家不会乐意。所以,我想着,咱们与章家虽不是外处,到底是两姓。他家有他家的打算,可咱家现在,祖父在县里操持书院这些年,父亲好歹也平安回来了,咱家又不是没有出众子弟,大哥五弟就要秋闱,族里也有俩秀才族叔今科要下场的。咱家还是正正经经的走科举仕途的好,何必去走太后那里的裙带关系,一走那关系,瞧着是捷径,我总觉着不把稳,咱家跟人家没那深的交情。”
胡山长听了,深深叹了口气,“咱家能走过几百年的岁月,如今还算薄有家业,老祖宗就曾立下祖训,不得与后族结交太过。当年我为官,不是没有结交承恩公府的机会,可想一想,自来后族,多有昙花一现的。雷霆雨露皆自上出,盛时极盛,败时极败,也不罕见哪。这么一大家子,子弟族人上千,如何能不慎重!”
胡山长感叹了一回,方与胡文道,“太后是今上生母,承恩公府备受荣宠,太子殿下的生母亦出身承恩公家族。”
胡文道,“那要是太子殿下登基,承恩公府不还得继续富贵着。”
“怎么,你又后悔了。”
胡文连连摆手,“我就这么一说,祖父您这样的学识在官场只能熬到知府,我根本不敢想这些事,我就想着,咱家也不算穷了。稳扎稳打就好,不用去希图一步登天。公啊侯的倒是尊贵,风险也大。再说,章表兄还真以为他一说何表妹就乐意啊,你看何表妹成天笑嘻嘻的,心里可是个有数的。她不乐意的事,就是使手段逼着她干了,她出了头,章家也落不了好。”
胡山长道,“你岳家就这样叫人敬重,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
胡文替岳家谦虚,“过奖过奖。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