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你还是个长远人哪。”
“我优点多啦,岂在这一处半处的。”
朝云道长很是同意,“嗯,最大的优点就是会吹牛。”
“切,我吹牛那是有牛可吹,许多人想吹,还吹不起来哩。非得胸有沟壑的人,没有我这样的见识。”
朝云道长简直不忍直视,纠正自己的女弟子道,“那叫胸有丘壑。”什么叫胸有沟壑啊!就那平的跟什么似的,穿上长衫跟男孩子一样,哪儿来的沟壑啊!
何子衿正欲讲演一番,结果兜头一脸灰,她恢复速度惊人,眨眨眼睛便没事人一样的转移话题,道,“师傅,你明儿个吃什么馅的汤圆啊?你可先尝尝我给你带来的汤圆吧,唉哟喂,没吃过这汤圆,那简单大半辈子都白活了。”
朝云道长目中含笑,呷口茶道,“为了避免我这大半辈子白活,也得好好学尝。”
“你就猜不出是什么馅儿。”
“不就是玫瑰糖和花生芝麻馅儿么。”
何子衿大惊,连忙问,“师傅,你怎么知道的?”她来观里也没说过啊。
朝云道长但笑不语。
何子衿又不笨,她想了想,道,“不会是闻出来的吧?”难道鼻子能灵到这份儿上?隔着汤圆的皮就能闻出是什么馅儿来?对于朝云道长也不是不可能,花生糖跟酱肉搁一个篓里,明明是分着放的。朝云道长也能在花生糖上闻出酱肉味儿来。何子衿感叹,她师傅不会是哮天犬投的胎吧。
大过年的,说的无非就是吃吃喝喝的话,到中午,何子衿还亲自下厨做了道清蒸鱼,朝云道长在一畔指点。朝云道长的厨房,何子衿来过许多遭,来一回就得感叹一回,这哪儿是厨房啊,比她闺房都要整洁。朝云道长还是那幅半神仙的模样,甭以为清蒸鱼就是把鱼往开水笼屉上一放蒸熟则罢,有这种观念的人,只能让你不懂烹调了。
鱼是小道人杀好的,其他的都是何子衿动手,朝云道长旁观指点。
何子衿先熟练的切出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