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王子,大王子乌术是长子,可惜体弱多病,这在北狄族中是致命的缺点,支持他的部族也只有一部,那个小的更不足为惧,就是个草包,年纪太小,生得太晚,族中势力早就在他出生以前被能干的哥哥们给瓜分完了。
两位应该都不是可汗心中意属的王庭新主人。
尤其那个乌术,他身为长子,却软弱无能,听说下头的几个弟弟都想要弄死他。但他一日没死,一日是大儿子,草原的规矩,就该由他当可汗,几乎成了悬在他头上的一柄利剑,他的父王每衰老一天,便裹挟着他也一起向死亡更接近一步。
萧叡没见过这样的北狄汉子,忒没出息,又是穿汉服、说汉话,听闻还读过四书五经,说起话来一口流利的官腔,不看他的相貌,几乎让人认不出来他是北狄人,那日接见,也毕恭毕敬,礼仪周到,跟他那个自负愚蠢的弟弟相比,委实太过谦卑,说是摇尾乞怜也不足为过。
“他都找过谁,都记下来。与他相处得好的人又与谁接触,也得仔细盯着。”他究竟是包含狼子野心,还是真心想要逃离王庭,寻求一个庇护?萧叡一时之间也拿不准,还是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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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王子阿岩有些焦急,大齐的皇帝是接待了他们,但是他们还没有见过那位小公主。
他的大哥也不知在做什么,每日不紧不慢地四处闲逛,真像个汉人一样,还四处结交汉人书生,在外面天天请客吃饭,过得好生悠闲,非常张扬。
阿岩觉得自己就是和那些汉人相处不来,而且他的汉人官话说得也不好,那些文弱的汉人应该只是被圈养的羊羔而已,一点都没有男子汉气概,但是就这样的一群人,是怎么在千百年以来将他们拦在关外的?
正如这日,乌术应汉族友人的邀约,夜泛香舟,听乐赏舞。
靡靡之音灌耳,玉盘珍馐满桌,这座花舫点满了灯,亮如白昼一般。
乌术饮一杯酒,心道:奢侈。
他的族人在苦寒之地风吹日晒,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