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志气大着呢,想做正经的进士老爷。
“你以为考上了就不用银钱了?”大太太笑,“考中了进士想要谋个好缺那也不简单呢,朝廷安稳了上百年,每三年取进士三百这朝中的官职都是有数的,不使银子能有好的?”
“不使银子就派你到边境、或是那等穷乡僻壤的,一辈子都别想升官。”
大太太小声地说:“先你两位舅舅不是许多年都考不上进士嘛,当时就想着谋个缺。”
这刘玉真倒是知道,大舅舅和二舅舅之前好些年都是举人,也听母亲说过他们想要谋个缺,但是后来又没有动静了。
“所以,是没有谋上?”
“那倒不是,”大太太解释:“曾家的情形你也知道,你两个舅舅年岁相差不大,又是前后科,你外祖父的俸禄养一家子置办些小产业还好,若想要谋个好缺那得动用你外祖母的嫁妆。”
“给你二舅舅谋缺那你大舅舅呢?那田家可是精穷得很,每年都要你外祖父接济呢。”
大太太耻笑,“不但如此,你大舅舅母家穷,他们家还把没嫁妆的穷孙女嫁给了你大舅舅。田家门槛扫不出二两银来,你大舅母的嫁妆还是你外祖母每年送去一些置办下来的。”
“这举人想谋个好缺可不是三五百两的小事,给两个儿子谋缺打眼不说连你外祖母的嫁妆银子都要掏空。”
“原来如此,”刘玉真明白了,不由得抱怨:“祖母也是的,银子给就给了嘛,怎么这样子偷偷摸摸的,吓人一跳。”
“而且候个缺而已,用得上八千两这么多吗?”
“想要得个好的,那是多少都不够的,”大太太解释,“而且往后外官进了京,要给京官送什么冰敬炭敬的,门路多着呢,八千两就够你们使两三回。”
“这事既然女婿也知道,你就别管了。”
又说:“如今家里是不缺这几千两的,这么些年的底子在呢,反倒是希望女婿早日得个官身为这偌大的家业撑腰,若升得快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