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居住的人们都没有多少文化,所以贫穷了好几代人,他们骂出口的话语大多是粗俗难听的,陶修心里难过,周航予也没有比他好多少。
比起陶修这边的“冷暴力”,周航予的父母几乎是轮番地对他进行洗脑一般的游说,说不听就打,陶修听说周航予天天被打得伤痕累累,却还是不肯放弃。
下跪想不明白,许颖便打电话给陶修的班主任,说要休学一个学期教育陶修,即使就这样失去了回去上课的机会,陶修依旧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绝食也试过,只是许颖狠,陶修比她更狠,说不吃就不吃,直到许颖忍不住叫陶彬按着虚弱的陶修强灌进嘴里。
无声和有声的抗争一次接着一次,打也打过,骂也骂过,跪也跪过,一天又一天,陶修觉得既漫长又痛苦。
许颖每天收工回家后苦口婆心劝说他的话,字字如刀剜着他的心。
他知道自己自私,只想着自己开心,却令家里人失望至极,被人明里暗里嘲笑,可事已至此,他又何曾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样对抗的日子坚持了大约有半年,就连陶彬也变得不能理解。
刚开始的时候,听到别人骂陶修和周航予,陶彬还会恶狠狠地瞪他们,或者大声骂回去,可当每一天都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的时候,陶彬渐渐也觉得,陶修和周航予是有问题的,是像所有人说的那样,做了见不得光的事。
那样恶心。
看见自己的亲生母亲和亲生弟弟都用鄙夷的眼神看待自己,陶修心灰意冷。
只觉得喜欢一个人,真的太难,没有错也成了错。
这半年来陶修也曾经出过几趟门,可每一次出去得到的都是伤害,没有人理解,没有人帮助,不懂事的孩子用石头或者垃圾砸他,大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着难听的话。
他喜欢周航予,周航予喜欢他,本来应该不关任何人的事,却似乎犯了众怒。
一天又一天,陶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