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想不明白就一直跪着!”
陶修不记得自己跪了多久,大概不是两天就是三天,跪得双腿都没有了知觉,刚开始滴水不进,后来是陶彬看不过眼,偷偷在夜里给他送水喝,隔几个小时给他递一块面包,陶修什么都没说,陶彬给什么,他就吃什么。
看着无声跟母亲对抗的哥哥,陶彬红着眼睛跪了下来,哀求道:“哥,你放弃吧,妈说你违背正常人走了歪路,是不会有好的结果的,航予哥对你这么好,你忍心毁了他吗?”
陶修僵硬的身体颤了颤,周航予已经为了他辍了学,留了案底,如果他们是正常的男女恋爱关系的话,恐怕不需要谁为谁做到如此。
“回不了头了。”陶修的眼里一片死寂。
活到十几岁,从来没有一件事令他如此坚持,就算所有人反对,只要周航予不放手,他绝对不能做先放手的那个人,否则,怎么对得起周航予对他的好?
因为跪的时间太长,他的膝盖发青、发黑、红肿不堪,之后又因为夜里吹了冷风,高烧不退,许颖心痛万分,却不能在陶修的面前表露出分毫。
在这件事上,她作为家长,绝对不能退步。
儿子是个同性恋,勾搭上了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这件事,几乎让许颖成为了街头巷尾的笑柄。
她虽然没有钱,却也是一个有自尊有骄傲的女人,从前别人提起她成绩优秀、品德兼优的大儿子的时候,是怎样一种羡慕嫉妒的语气,和现在形成极大的反差,这口气她吞不下,也丢不起这个脸。
她只希望她的惩罚,她的折磨,能够令陶修醒悟过来,回到正途。
嘲讽的话语,鄙夷的目光,如果天天如此,谁也无法忍受。
有时候陶修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会听到邻居家的家长故意大声地教育自己的孩子,不要像陶修和周航予那样,成为人人笑骂的对象。
再怎么不学无术,也不能搞男人……
无耻、下贱什么的,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