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格达奇火车站出站口,人声鼎沸。
当秦雪莲挎着黑皮包,又甩了下随意松散的披肩发出现那一瞬,一直紧盯的老面儿的老土扬了下下巴。
俩人同时撵灭烟头,跟了上去。
而这头出租车里,司机当听到“艾滋病”仨字时,从车视镜里看了眼江男。
这一眼发现后座的姑娘脸色不红不白,正一脸轻松看向窗外,就像是那仨字刚才不是她说的一样,就像是那病,理应该这么点儿大的孩子说的一样。
司机将广播的音量调大,为缓解自个儿的尴尬,里面正放着歌曲:
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没交换,无法想象对方的世界
我们仍坚持各自等在原地,把彼此站成两个世界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像永恒燃烧的太阳,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不懂那星星为何会坠跌
一直看向窗外江男,唇角忽然弯了弯:秦雪莲,我让你夹着尾巴跑还敢恶心我一回,我让你喜欢有钱男人。你的贪,终会要了你的命,我更会让你拿钱走,就当提前给你买棺材了。
想到这,江男觉得她真得感谢任子滔的启发。
从重生以来,她确实一直用尽全力在蛮干,也如任子滔所说,太过直来直往、草莽气。
先是用嘴刀子捅完父亲,又是亲自上场动手暴打,伤的自己脖子手腕小伤无数,还假装不屑一顾。
把自己陷在挣扎、妥协、纠结中,把自己弄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就连揍人都是在和故意伤害罪打着擦边球。
何必呢有些人的本性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只需要推她一把就好,这叫借刀杀人。
“师傅,多少钱”
“二十一。”
江男把钱递过去:“谢谢啊”,甩上了车门,关上了那英的唱的最后一句:就好像白天不懂夜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