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我远些。”
顾凌霄凑过去:“我怎么啦。”
“我要睡了。”迟宁拉上被子,药力发挥作用后声音带了些困倦。
顾凌霄没放心迟宁一个人睡。
他洗了澡,刚用灵力烘干头发,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就往迟宁床上钻。
迟宁像他走之前那样裹在被子里,只是睡得不沉,长睫时不时抖动几下。
因为发汗的缘故,几缕发丝粘在腮边,颜色又变成了纯粹的雪白。
顾凌霄掀开被子朝里摸摸,没碰到期望中的毛绒绒,
他把迟宁的发丝撩到耳后,声音很低地哄:“师尊,你尾巴呢?”
迟宁的指节和眼尾都睡得发红,不堪其扰地把自己又往被子里埋了埋。
顾凌霄像是被小钩勾住了,手往迟宁背后摸,隔着中衣,按了按凸起的尾椎。
真的没有尾巴……
迟宁在梦中感觉有只狼从背后扑着他,脑袋蹭他颈窝。
被狼爪子压得有些喘不过气,迟宁睁开眼睛,很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和顾凌霄离的很近很近,四目相对,顾凌霄的呼吸扫过他耳侧。
刚睡醒时神志还没那么清醒,迟宁脱口说出心事:“顾凌霄,你在越界。”
顾凌霄像闻到血腥味的猛兽,忽然翻身把迟宁压在身下:“这就是你闹别扭,生病的理由?”
这一天来,两个人都在平静地忍耐。
他们之间隔开一张膜,彼此封闭,同时思索。
顾凌霄最先无法忍受。
他给迟宁思考的时间,是让迟宁审视,而不是让他躲避,焦躁,最终弄出病来。
顾凌霄眼睛很红,表情也凶,从上方盯着迟宁:“别想了,你只需要知道我的心意,接受我的好。”
迟宁偏过头,有些不管不顾:“我不接受。”
顾凌霄捏过迟宁的下巴,强势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