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离开。
管家在崔父背后唏嘘:“崔苹儿年前死了之后,这老爷子一天比一天糊涂。”
“那我女儿呢。”崔父颓然坐在街沿上,布满褶皱的眼皮一眨不眨,“她是不是去年冬天就不在了……”
新的一天,重明镇的每个人都在更换过的记忆里继续生活。
阳光明亮,迟宁和顾凌霄出了镇子。
重明镇前的青石路被荒草遮掩了大半,迟宁踏上去,还有一种不真实感。
关于那次黑夜里的亲吻,两人皆默契地没有提起,仿佛那只是云彩短暂停留,降了场转瞬即逝的雨。
他们的影子挨得很近,彼此却都没说话。
在昨晚的失控后,迟宁又把他的情绪稳稳妥妥地包起来了。
他为昨晚的事感到后悔,一想到顾凌霄碰到他嘴角的触感,迟宁就要骂自己心智不坚。
和顾凌霄的关系超出了正常界限,迟宁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顾凌霄不知道第几次把快要走进草丛里的迟宁拉回路中央,说他“心不在焉”。
迟宁静得像潭湖水,不答话也没有情绪。
直至听到热闹的叫卖声,迟宁才回了神,知道他们回了花溪镇。
进到原先的客栈里,女掌柜正消息灵通地跟别人分享新鲜事:“今天早上有人去镇外打猎,你们猜看到了什么?”
“什么?”吃早餐的客人很好奇。
“重明镇,”女掌柜拖长了音调,像茶馆里的说书人,“镇上的大门竟然打开了,罕见得紧。”
看到迟宁和顾凌霄进来了,女掌柜热情招呼道:“你们的银钱没用完,房间我都给你们留着呢。”
迟宁:“多谢。我们今日就启程走。”
“哎,原本是三位,”女掌柜目光往他们身上扫了一下,“怎么只剩你们两位。”
迟宁缄默片刻,才答:“……他有别的事。”
迟宁似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