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走神了。”我掩饰道,胡乱地再给他擦了两把,将巾帕放到盆里,一边洗一边揶揄,“公子还有半身未擦,不若将袴脱了吧。”
“嗯,好。”公子答道。
我未想他这般回答,愕然。
回头,却正遇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公子伸手过来,将我手里的巾帕接过,片刻,懒洋洋地走回屏风后面。
“袴都湿了。”只听他嫌弃地说,“你这般笨手笨脚,日后还是我自己来。”
我应了一声,片刻,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
这老脸平日装傻撒谎都无一点破绽,方才居然热了一下。
我心想,公子果然才是妖孽。
公子更了衣,我给他重新束好了头发,已是巳时。
待他穿戴好,正要去书房,大长公主那边的女官忽而来到,说她要我过去一趟。
公子露出疑惑之色。
“母亲又唤霓生去做甚?”他问女官。
“妾不知。”女官道,“公
(第2/4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主只令妾来传话。”
我应下了,对公子道:“我去去就回来,公子切莫忘了那诗赋。”
公子看着我,片刻,“嗯”一声。
我不再多言,随女官往大长公主的院子走去。
大长公主正在堂上喝茶,见我过来,道:“今日乃豫章王王后生辰,你替我将这礼物送去,为她贺寿。”
我看了看,却见是一只别致精巧的铜制博山炉。上面一半是烟雾缭绕的仙山,一半是波浪翻滚的大海,一个仙人立在山巅之上,双手袖着,似在观看着怒海争涛。
“豫章王看了,自会知晓。”大长公主意味深长道。
我应下,将盛着铜炉的漆盒盖上,用锦布裹好。
豫章王的府邸也在雒阳西北,离桓府不过相隔二里。我乘着马车,穿过街道,不久,便到了豫章王府前。
我在门前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