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太子琚便要登基了,唐晚知自然是准皇后殿下,不过她却是没有半分喜色,见到景姮时仍在苦笑,偌大的殿阁宫舍华美,将要母仪天下的她只满心的惶然。
“天子皇后?阿婵又可知那都不是我所求的。”
遣退了宫人,她就起身拢着素曲深衣同景姮坐在了一处,冷冷望着远处的凤座,声音有些空洞洞的无力。
“若是可以,我倒愿与他做对平凡夫妻,也好过困在这樊笼中待死。”
景姮心头一沉,她方才看见了太子琚,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病态比淮南王还重几分,这对马上要站在大汉巅峰的男女,确然没有人所想的荣耀万千,暗中对准他们的刀剑已经数不清了。
“阿晚姊姊。”
唐晚知转过眼来忽而勉强一笑,拍了拍景姮的肩头,道:“瞧我,好久不曾见你,怎么尽和你说这些不中听的,在广阳国一切可好?”
“还好。”景姮握住了她未收回的手,殿中并未引碳火,两人的手一个比一个凉,却又难得生了几分相携的亲近,谁也不曾松开。
“过的好就行,从小我便看刘阿炽眼里心里都是你,五六岁时就只追着你跑,真叫人羡慕的紧。”
后面唐晚知再未说过有关刘琚的话,忆了些幼时的趣事,多是关于刘濯和刘烈的,听的景姮还有些不敢相信,后来又说起了远去兰堰的刘甯。
“她具体如何我是不知,倒是曾有兰堰来的密书给母后,那群秦人可不好相与,也不知在谈什么条件。”
曹皇后只刘甯这一个嫡女,低嫁已是受了委屈,若是再死在秦人手中,她这个皇后也是枉做了,所以景姮断定殷离定然是以刘甯为要挟在曹皇后这换取利益。昔日刘甯对她的所作所为可谓是变态,不过殷离更是比她还甚,若是殷离真与曹皇后有联系,那么她在长安就需更谨慎了。
临走时唐晚知欲言又止,亲自送着景姮走下宫阶,最后与她轻轻抱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