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改动国家体制,
这是一件绝对的大事。
自古以来能做这事情的,除了具有无比威望和权力的开国皇帝,其他继任者做成的,寥寥无几。
毕竟体制问题,是关乎一国兴亡的。
“这国怎,定体问,我陷思。”
从这一句话中,就足够看出国本的重要性。
不管好的坏的,在改革刚刚开始的时候,总会引来一片动荡。
当年太祖皇帝废丞相,即便有腰中血宝剑、江南百万兵,也是不容易完成的——
好歹织网织了那么久,才让被权力迷晕了头的胡惟庸掉到网里,借口他的事,把丞相制度一鼓作气的废除了。
血淋淋的胡惟庸案让无数人胆寒心惊,吓得尿都尿分了叉。
“祖宗之法,国家制度,皆不可轻动,万一有过,如何承之?”
商辂作为首辅,还是要第一个开口,说说这场面话的。
虽然以他的聪明,以及乾圣天子继位以来杀的几波人,商辂明白很难对抗住对方的意思。
可流程还得走。
不然面对这种大事,自己这位首辅却一言不发,传出去不得跟前前任陈循一样,落得个“应声首辅”、“纸糊阁老”的名头?
彭时、王竑他们也极为激动。
皇帝此前要清田理户,要收纳赋税,这还在他们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因为收税是国家行动的根本,所有的事也没有越过“祖宗成法”这条线。
现在却不一样了。
“太祖有说了,不让后世皇帝设立新部门吗?”
“朕作为太祖血脉,难道还不知道祖宗的意思,还需要你们来提醒?”
朱见济淡定的把手摆上桌面,平心静气的说道,“只是扩大一下朝廷的监察权力罢了,洪武之时尚且有申明亭之设,怎么现在朕要延续改进这个老制度,你们倒是激动起来了?”
申明亭,乃是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