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梵怎么敢?秦尤怎么敢?
还有定远侯,那瘸了腿的废物,在朝廷里白吃白拿,他也没有剥夺他的爵位,可他竟然敢伙同北狄暗害定国公,想要祸乱大周的江山!
这是他周元庚的江山,他们怎么敢?
成泰帝重重喘着气,直到听见殿外的内侍通传长公主来了,才缓和了脸色。
惠阳长公主一进殿内,便见龙案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奏折,有些奏折被砸落在茶盏上,上头的字迹早就被茶水晕染成一团墨。
可见成泰帝此时的心情定然是不佳。
惠阳长公主微微垂眼,给成泰帝福了福身,道:“惠阳见过皇兄。”
成泰帝压下心底的怒气,温声道:“起来罢!你同朕还行什么礼?”
“礼不可废。”惠阳长公主淡淡道,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昨日金嬷嬷同我说青州出了乱子,惠阳也不知晓眼下青州情况如何,只好进宫来问问皇兄。”
她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成泰帝刚压下去的火便又“腾”地一下起来,怒骂起秦尤几人来。
“都是些狼心狗肺的废物!朕待他们不薄,给加官进爵还不够吗?竟然敢背着朕同南邵、北狄密谋加害褚遇与薛晋!”
薛晋。
所以肃州也出事了。
惠阳长公主面色一肃,鲁大人只同她说了青州的事,她倒是不知晓连肃州也出了事。
青州,肃州。
七年前不也正是如此?大周最重要的两处关隘齐齐被敌国偷袭,整个大周人心惶惶,只盼着皇权尽快更迭,好竭尽全力驱除外敌,恢复边关的太平。
对百姓来说,谁当皇帝不重要。
最重要的事别让他们当亡国奴,连自个儿的家园都守不住。
“惠阳不知肃州竟也出了乱子,定国公可还好?”惠阳长公主微微蹙眉,道:“定国公是大周百姓心中的战神,若他出了事,恐怕人心要乱。”
“薛晋无碍,宣骅那老